【寡红】流浪者之歌(二)

*OOC预警

*大量私设预警

*本章时间线开始于美队3之后


前文:1

    变种基因抑制剂的代谢很慢,逃离the Raft监狱几个小时之后,Wanda才彻底恢复清醒。她环顾四周,现在他们仍在昆式战机上,幻视接管了驾驶,队长和猎鹰靠着她旁边的墙壁疲惫地睡着,凌乱地裹着几条毯子。她低头一看,自己身上也搭着一条。想到自己之前丧失战力,几乎是靠他们两个半拉半扶地带上战机,Wanda不由感到一阵愧疚。Natasha轻手轻脚地走过来向她手里塞了一杯水,用口型对她说“我们快降落了。”

    借着暮色掩护,他们降落在伯尔尼郊外。

    尽管他们已经逃出监狱、远离美国,但所面临的一切并未因此变得乐观多少。队长试图去买些基本的补给,结果离得老远就看到商场外屏滚动播放着几个人的通缉令,不得不先折回来,几个人暂且靠昆式战机里余留的速食罐头草草果腹。情况就是这样,这一架战机就是他们现在所拥有的的一切,没有基地,没有补给,没有后勤。没有合法身份——每个人都是美国乃至世界范围的通缉犯。装备和制服当然不够用,队长的制服倒是能穿,可未免太过显眼,Sam和Wanda身上甚至只有囚服。

    他们裹着毛毯席地而卧,沉默地度过了第一个夜晚。

 

    但并非毫无希望。

 

    第一个转机就在第二天的早上到来了。几个人刚清点整理了战机上找到的所有物品,Natasha整理她携带的箱子,翻出了什么,发出一声意外地低笑。

    “看我找到了什么——”

    其他人都向她看去,Natasha手里拿着的像是个微型的黑色耳机。她在发梢和脸上涂抹了一些凝胶,将它戴在右耳耳侧。

    Wanda目瞪口呆地看着Natasha在自己面前瞬间变了模样。头发奇异地变成了深金色,脸也完全变成另外一张。Natasha去套了条松松垮垮的裤子,又在腰上缠了两件衣服,再套上一件从战机里翻出来的男式美军夹克遮掩身材。她现在看起来完全就是一个年过五十的女人,面容严肃寡淡,像是Wanda在电影里常看到的那种不近人情的办事员。

    看到他们的反应,Natasha用这张陌生的脸勾起一个满意的笑容:“——一个纪念品。”

    没人会注意一个面容普通的中年女性。Natasha顺利地从最近的Lidl超市拎回了饮食、日用品和几套衣帽。

    很快,幻视和Natasha又设法筛选出几个可供使用的假身份,档案上他们分别有了假名,身份是雇佣兵,这个职业为他们转入地下活动提供了相当的便利。虽然暂时还不能完全掩人耳目,但至少足够他们申请新的银行账户。

    

    他们未来两年多流亡生活就这样开始了,起初的日子当然格外艰辛,幻视接管了战机的电脑,追踪起隐匿在暗流之下的犯罪团伙留下的蛛丝马迹——残余的九头蛇、恐怖活动、贩毒团伙、倒卖军火、贩卖人口、盗卖文物……并评估每一项作为任务的可行性,量力而行地筹划行动。尽管景况艰难,但Team Cap并未分崩离析,队伍还有了一个新的代号,“格森”。

    她仍有归处。Wanda为此感到满足,并渐渐习惯起为任务奔波的日子。

 

    队伍在迪纳拉山区困了几天了,任务从两天起就再无进展。

    从两三个月前起他们开始追踪一票大宗外星军火倒卖交易——他们简直不能理解黑帮买这么多外星军火到底拿来干什么。他们掌握的线索有限,其实不是行动的好时机。但倘若任其发展下去——根据幻视的模拟推算——一个月内就能在欧洲引发轩然大波。Team Cap从意大利一路向北追溯,最后定位到斯洛文尼亚边境的一片山区当中。

   而山区内部的地形比他们想象中更复杂。军火贩子们没有建起一座大型基地,而是利用和开凿天然岩洞,化整为零地散布在几座山头中。队伍被迫分头探查,通过通讯器联络交流信息,更糟糕的是随着探查的进行,他们发现这伙儿人所做的可能远不止是贩卖军火而已。

    在他们再一次停下交流信息时,幻视沉静的声音加入进来,他根据他们踩点的结果进行扫描,给出了三处因防守严密,内部构造复杂而显得可疑的地点。

    他们立即分头赶往离自己最近的目标。


    Wanda和Natasha一前一后按着定位谨慎地摸进山洞。这处山洞地形极尽复杂,简直就是迷宫。溶洞套着溶洞,通道连着通道,洞壁还被人工开凿出一些通路,有的尽头是死路,有的转出来又是一条溶洞,虚虚实实,根本摸不到门道。几次险之又险地与小股守卫擦肩而过,两人都惊出了一身冷汗。

    开着公共频道的耳机里传来枪声和打斗声。队长,或者是Sam,也或许是他们两个那边,已经激烈地交上了火。

    Natasha观察许久,竖起三根手指,示意大约有三波人来回巡逻。她们最后放轻脚步远远尾随一小队守卫,终于摸到山洞深处,通道尽头一处类似库房的碳钢结构,门锁是个舱门般的手动换向阀门,也没有人另行把守。

    打了个手势,Natasha上前拧动阀门开门,Wanda闪身进门的同时双手亮起绯红色的光芒,水平席卷而去。Natasha跟在她身后进入,平举手枪观察四周,摆出防备的姿态。

    这是一间总控室。对面墙上也有一扇类似她们进入的门,不知通往何处。屋子中央摆放着桌椅、服务器和控制台。旁边地板上倒着两个技术人员,被Wanda进门时的混沌魔法击中,已经失去意识。Natasha扫了眼屏幕,敏锐地接上存储设备,操作电脑开始下载数据。

    眼见屏幕上进度条已经过半,身后忽然一声响动。Wanda迅速回头,一张惊惶的脸在正在合拢的门扇之间一闪即逝,转动阀门的声音响起,对面的门后也隐隐作响。随后是尖锐的警报声和机械合成的女声广播:“D1区域遭受入侵,已经锁定,自毁启动,倒计时,60秒。”Wanda控制不住地尖叫起来,下意识伸手点亮能量企图拽开门——

    ——但液压阀门至少加了十几吨的力。

 

    耳机另一边也同步响起了广播,以及队友焦急的询问。

    “Nat!Wanda!是你们做了什么……”这是Sam。

    一声闷哼。

    短暂的停顿后Steve Rogers的声音响起。

    “Sam中枪了。”他尽力冷静地说:“Nat,Wanda,发送定位,我马上就到。”


    Natasha伸手拔掉了存储设备,放在一个金属盒子里抱着。她转向Wanda,面色有些发白,但语气依然镇定,一手搭上Wanda的肩:“就像以前做的每一次一样,没关系,你做得到的。”

    Wanda点点头,努力不让一年前的阴影又一次沉重地压过来。

    倒计时已经进入最后阶段。八。五。三,二,一。Natasha大喊“现在!Wanda!”

    墙体向内炸裂,一圈火海的浪潮从四面八方向她们扑来。天花板的砖石簌簌下落。几乎与此同时,红色的能量从房间中央撑开,像是张开一把无形的伞。然后慢慢地,丝丝缕缕的红包裹住爆炸,将它聚集在一起,冲向另一侧沉重的碳钢门。

 

    直至Wanda无法再维持控制,逸散的余波将她们掀飞出去。

    有那么短暂的一会儿她可能失去了意识。Wanda头晕目眩地从地上爬起来,不住地咳,耳朵里嗡嗡作响,她大喊Natasha,Natasha在不远处回应,两人的声音都奇怪地扭曲了,显得非常远。

    她们向彼此跌跌撞撞地摸索,互相搀扶着,向着被炸到变形的门口之外那个永远坚定的身影走去。

 

    一场值得称道的胜利。 

    他们捣毁的是一个在欧洲盘桓数年的大型犯罪组织。Sam和队长清除了大部分核心成员,Natasha拷贝到的数据极其关键,包括了这个组织大部分交易信息,沿着这些信息追查足以将不少盘根错节的黑帮、军火贩卖团伙等连根拔起。

    数据被提交给了所涉及的政府军方。

    一年多之前复仇者因内战分裂,宣告解散,索科威亚协议就此名存实亡。但大部分国家对超级英雄们,尤其是他们这些反对派的敌意并未就此消失。格森如同一个见不得光的地下组织,从事活动的同时还要极力避免暴露在官方面前。这次任务替欧洲不少国家扫清了大量威胁。虽然并没有官方明确表态,但许多政府的态度微妙地友好了许多。

    很难说他们真正在行动上能得到什么实质性的帮助,但官方能默认格森的地下行动已经很有帮助了。他们从此不必昆式战机时刻开启双重隐形,压低帽檐裹着围巾去超市买生活必需品,假扮情侣去身份登记不严的廉价旅店开房间实则只为洗个热水澡,四个人食宿都在昆式的机舱里,Wanda和Natasha,队长和猎鹰,借助舱室的隔断男女分睡两边。靠衣被和毯子打地铺,连张像样的床也没有。这时候Wanda不得不感谢幻视不需要睡眠——舱室里实在塞不下第五个人了。


    日子好过了很多。苏格兰官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以宽松的态度几乎是放任他们在爱丁堡租用一处房产作为临时的长期基地,有床,有洗浴间——这很重要。并能半公开地以雇佣军的形式接取任务,获取费用、燃料和补给。他们还得到了一些新的装备和制服。据队长所说,是来自于“瓦坎达的一点点友情资助”,这无疑让他们的行动更加得心应手。

    但Wanda偶尔还会想到挤在舱室里裹着毯子席地而卧的夜晚,舷窗里照进来一束凉冰冰的月光,她睁开眼看过去,Natasha也没睡着,朝她眨眨眼,弯起一个好看的笑容,伸手拍拍小羊羔的手背,用气声说快睡吧。

    

    Wanda不知道自己从什么时候开始总是关注Natasha的一举一动的,也许是从迪纳拉回来之后,但也有可能是之前。她迅速认清了这种不同寻常的关注来源于对Natasha的迷恋。想方设法地跟Natasha独处,甚至大着胆子去搂着Natasha的手臂要求拥抱,而Natasha无言地纵容着这种亲密——没有肯定,但也没有反对。但很快Wanda就无法满足于拥抱和偎依。她用了最直白的方式剖白心迹,甚至近于鲁莽。

    在一次任务结束回到基地的夜晚,她在走廊上匆匆追上走在前面的Natasha。手臂环住她恋慕的对象,急切地闭上眼吻过去。手臂下的身躯微微顿了一下,但很快,对方微微张开唇瓣柔和地回应了她。俄罗斯女郎的手绕过Wanda的腰,安抚地贴在她背心处。

    亲吻没有维持很久,Wanda一睁开眼就看到Natasha湖水般的眼睛,认真地,略带好奇地注视着她。她在这视线下坚持了没到一秒就落荒而逃,捂着发热的脸颊逃进自己的房间,像是跳进兔子洞的受惊幼兔。


    Wanda跳到床上,拉起一条毯子把自己整个蒙住,口干舌燥。天啊,她都做了些什么啊——她控制不住乱飘的想法, Natasha明亮的眼睛,她柔亮的、染成白金色的头发,她嘴唇的触感……一幅幅图景接二连三地跳进她脑海,Wanda意乱情迷,心口怦怦地跳,一面无师自通地将手指探进了内衣深处,生涩地去摸索掌控自己的身体。

    脑海中的幻影摇曳着,但越发完整和清晰了,Natasha似乎就坐在床边,离她不到一个手掌的距离,然后俯下头,低哑柔和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不管那幻影说了什么——在声音响起的一瞬间,一阵潮水般的快感从Wanda脊椎最末端爆发出来。她发出一声叹息般的呜咽,浑身颤抖着到了顶点。


    Wanda好不容易安抚下激荡的情绪走出房门时已经是第二天上午了,旁边的房间是空的, 她走出去只见到Sam坐在客厅,一边搅着面前的牛奶麦片一边轻描淡写地说,Natasha和队长一早就飞去了贝尔格莱德。

    这回答令人失落。


    事实和Wanda满怀热情所期冀的刚好相反。自从那个吻之后,她们的关系不但没有什么进展,反而……突飞猛退。

    Natasha开始巧妙地回避她,即使是在任务过程中,她们也几乎没什么单独共处的机会,更别提亲密的身体接触。当然,Natasha的疏远几乎毫无痕迹,一切安排都有着正当的理由,但这并不影响Wanda感到委屈甚至是一丝羞辱。

 

    不得不说,暗夜比邻星和亡刃打上门的时机相当巧,临时基地只有Wanda和幻视。其他三人在格拉斯哥进行的跨国任务刚刚基本结束,幻视将过去接手收尾工作并与Tony Stark方面初步交接——两年多来,这还是内战双方首次试探与对方来往。即使幻视对Tony Stark有一定了解,也反复做过推演,但Vision仍有些怀疑,这是否是开始重修旧好的最好时机。Wanda则为被排除在任务之外和Natasha的回避心烦意乱。也许先跟队长谈谈?她想。

    两人各怀心事,结果刚刚迈出基地就被打了个措手不及。亡刃偷袭一击得手、幻视重伤的情况下,二人对上久经战阵的亡刃夫妇越发左右支绌。

    Wanda按下了紧急通讯器。

 

    随后的一切快得不真实,快到她来不及思考Natasha的那句“她不是一个人”的含义,一切就已经结束。救援,复仇者基地,瓦坎达,决战。还有——

——那个响指。


    像是有什么巨大的吸力从虚空中席卷而至,剧烈的疼痛从被吞噬的部位传来,迅速淹没了她。Wanda失去意识前最后一眼,是自己抬起头,正与从远处向她匆匆赶来的Natasha视线相对了一瞬。

 

    Wanda没想到自己还能睁开眼。

    暮色四垂,她一个人躺在一片荒地里,几滴淅淅沥沥的冷雨从晦暗的天空直落到她脸上。记忆里剧烈的疼痛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从未出现过。她坐起来检查了一下,谢天谢地,自己完好无损。她又想起通讯器,掏出来用力按了又按,然而接通指示灯始终没有亮起。

    她站起身向周围看去,天色太黑了,远处有山的轮廓。雨声有些干扰她的判断,但听声音附近可能还有河。无论怎样,Wanda能够确定一件事,所见景色的轮廓是完全陌生的。

    她不在瓦坎达,不在爱丁堡,也不在任何自己熟悉的地方。

 

    按照Natasha教给她的野外生存经验,应该先找河流。找到河流之后沿着河岸走,总会碰到人的。Wanda沿着河走了几个小时,终于隐约见到房屋的轮廓,应该是个不太大的小镇。已经是深夜,镇上家家都已经熄灯。下游方向倒是隐约还有灯火,可能是有更大的城市。

    天亮之后她在镇子上转了一圈。

    ……不对劲。不管是房子的构造还是居民的生活方式都显得太过时了。

    她趁着周围无人,状若随意地从一户人家的台阶上捡起一份报纸,报纸上的语言她不认识,但数字她总看得懂。数字向她揭晓了答案,她回到了(这个不知道什么地方的)1987年,这是个人们尚未真正发现变种人,复仇者也未成立的年代。Wanda衷心希望也不必在碰上九头蛇,看在上帝的份上,看在所有人的份上,她回到三十年前可不是为了再跟九头蛇打交道的。

    Wanda经过几天的观察相当慎重地选定了她的落脚地,不在镇子里,但和镇子保持着恰当的距离,是坐落在山脚向上不远的一处守林人小屋——她在欧洲某些地方的山区见过类似的东西。一个语言不通的外来人在这种规模不大的小镇上太显眼了,身处山林也更便于她掩藏能力的痕迹。她检查过屋子,结构还算结实,拉有电线,家具上都落了厚厚一层灰,应该已经很久没住人了,但仍有些留下的补给,房角甚至还有一堆劈好的木柴。

    在她弄明白下一步要如何行动之前,她决定暂居于此。


    1988年春天,Natasha秘密潜入匈牙利。她敏锐地觉察到近年克格勃对中欧有些地区渐渐失去了控制,一个明显的佐证就是他们在召回驻守这些区域的特工。驻守匈牙利的几名特工本应在第一批分头撤回国,但事情出了些岔子,最后一名特工不幸在撤离之际落于敌手,Natasha被派去回收设备,并打探情况看看是否有组织营救的可能。

    她先去了中央公园,拆掉长椅下的信号中继器毁尸灭迹。然后是大使馆斜对面的一处民宅,她轻松地撬开房门,房间里很暗,拉着厚厚的窗帘,但Natasha没有开灯,轻车熟路地绕到沙发后蹲下来拆卸夹层里的窃听装置。

    阴影里突然扑过来一个带着面罩的人,从后方把她按倒。Natasha不得不松手反击,手里的窃听装置掉在地上也来不及管,两人扭打成一团。对手显然非常精于近身搏斗,力量上跟她差不多,但反应极快,很快占了上风把她压制在地,伸手去勒紧她颈动脉窦的位置。她一边反击,一边余光瞥见窃听器正在脚边,先挣扎着用靴子踩碎了它,而后用力一翻反去压制对方。面罩下传来一声讶异地咕哝,是个相当年轻的男人的声音,大概是没想到她这么久还没昏迷,居然还有能力还击。

    敌方早有准备,任务显然无法继续,Natasha当机立断,挥出个虚招迫使对方退后一步,转身破窗而出。她就地一滚稳住身形,随后沿着房屋墙根一路依托灯柱和车辆掩护,迅速向街道另一端逃去。

    她没回头,但按身后的声音判断,对手没跳窗跟出来。如果敌方埋伏有狙击手,她的逃跑路线应该也卡在对方的视觉死角内。

    耳后传来一道破风声,随后是肩背剧烈的疼痛。

    一支箭钉在她右肩。


    Natasha七绕八绕到一家旅馆后巷暂时躲避的时候开始下雨,雨势越来越大,这对她来说是好事,暴雨显然会影响对方的能见度,雨水的冲刷更有助于她遮掩血迹和行踪。她闭上眼深吸一口气,抽出靴筒的刀子去够背后的箭杆,一边飞速评估目前的情况。

    对方特工身手了得,还有个杀伤力惊人的弓箭手,关于这一点他们事先竟一无所知,这绝对是克格勃情报工作的巨大纰漏。算了,不是想这个的时候,当务之急是确保自己能活着回去。人是没法救出来了,好在信号发射器和中继器都已经被毁掉,对方无法通过追踪信号找到据点。算了算自己的失血情况,她根本坚持不到原定接应地点。Natasha强打精神,脑中迅速过了一遍地图,大约十几公里外有个早已被评估为“有暴露风险”因此弃用的备用安全屋,也许值得碰碰运气。

 

    Wanda已经在这个小屋里度过了风平浪静的大半年。今日她本想加固一下篱笆,但黄昏时突降暴雨,雨势没完没了,一直下到晚上还没有停的意思。

    今天是什么也做不了了,山间温度又骤降,她干脆不到九点就爬上了床。迷迷糊糊睡到半夜,听到门口传来响动。

    ……该不会是野兽进来了吧。

    想到去年冬天钻坏篱笆撞进屋门的熊,Wanda困倦地揉揉眼,还是摸了件衣服披上起来查看。

    门敞开着,一阵风卷着雨吹进来,门廊被打湿了一大片。一个人影垂着头靠在门边。

    漆黑夜空突然划过一道闪电,将门廊照的雪亮。身影也正在此时霍然抬头,一双绝望的冷绿色眼眸摄人心魄,像一头孤狼。

    这一瞬间足够Wanda认出她了。

    三十年前的Natasha Romanoff正坐在Wanda面前。

 

    那一瞬的清醒表象大概是幻觉。闪电结束,Wanda在黑暗里眨眨眼,小心翼翼凑过去看,Natasha已经阖目陷入昏迷。Wanda把人扶进卧室,关好了门,再折回去检查Natasha的情况:衣服湿透了,浑身滚烫。腰侧和腿上有划伤,都不算严重。最重的伤在肩上,是一支射穿了整个肩胛的箭矢,从背后射入,身前穿出。箭杆只剩半截,从断口的方向判断出是被Natasha自己反手削断的。箭头处有倒钩和二次爆炸的套筒装置,使得伤口被扩大了不止一倍,失血量应该相当可观,皮肉翻卷,被雨水浸得肿胀泛白。唯一的万幸是——她用能量探查了一下,没有伤到重要的神经。 

    虽然技术与她从前所见的相比有些过时,但这些小手段的痕迹十分眼熟。那是Clint Barton的杰作。

    操。Wanda咬牙切齿地想。


——tbc——

*私设把幻视换到了Team Cap这边。


2020.5.23 :

捉虫,文末“腰侧和腿上有划伤和枪弹擦伤”是因为在之前写过一段追击枪战,写完感觉反而比较影响节奏最后删掉了,结果这一句忘了改,现在已经修正。

作者上次更新后先是忙于报项目,之后生病住了一阵院,现在在写另一个课题的进展报告(。等我交完手头这个报告我就填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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